归

长桑翁散文2025-11-17 00:46:53
下火车时正是下午的三点整,给母亲打了电话,因母亲当时正忙而又因自己所带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还是决定坐计程车回去。出了检票口,许许多多的或摩的师傅或的士师傅全都涌了上来,不停地极力推销着自己。“去哪里?去哪
下火车时正是下午的三点整,给母亲打了电话,因母亲当时正忙而又因自己所带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还是决定坐计程车回去。出了检票口,许许多多的或摩的师傅或的士师傅全都涌了上来,不停地极力推销着自己。
“去哪里?去哪里?坐的士、坐摩托去吧。”
“东江河边。”
“30块。”
是的士师傅的回答声。
“15块。”
是摩托师傅的声音。
笑了笑,提醒孩子跟上自己,拿起行李便往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计程车走去。
“师傅,到东江河边多少钱?”
开车的师傅是一个圆脸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一眼看过去便知是那种很老实本分的人。
“15块。”
很干脆利落的样子,并不因为我的行李较多以及带了孩子的缘故而乱开价。

这是一个很健谈的男子,淳朴而又风趣,不断的向我介绍耒阳这几年的变化以及风土人情,(因他听我初时是与他讲的普通话便认为我必然是嫁在耒阳的媳妇是以一路上便也只和我说普通话了)言谈中甚是以自己是一个耒阳人而感到自豪。而我却因为几个小时的车程下来体力早已不支是以仅仅是偶尔回答几句,并不敢多说话的。
而心里却是着实欢喜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人。

下了车,向司机师傅道了谢,母亲已在新修的铁桥边上等着了,一看到我们便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一只手牵过儿子的小手另一只手伸出来准备接过我那只颇为沉重的行李箱。我赶紧的强打精神告诉母亲自己并不要紧,箱子是万向轮,拉着其实是很轻松的。
回到家,两个可爱的侄子便全都围了上来,姑姑姑姑的叫个不停。我尚未来得及作出回应,本来跟在身后的儿子却早已拉着他的表哥们跑进了客厅精力十足的玩起了游戏,那劲头,似乎这几个小时的车程对他并无任何负担。一边的父亲正在忙着安装电热水器,而由于安装电热水器的配件不甚齐全的缘故,父亲便只是和我打了个招呼便只顾忙碌的跑出跑进买这买那。
初回耒阳,从广州到耒阳不过5-600公里,乘坐火车用时也不过4-5个小时。而我却已感到疲惫不堪,晚饭亦是在父母的连连催唤之下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没有敢去外面逛街,早早便睡下了。

“一耒耕千年,一纸天下传。”相传炎帝神龙氏在此创造“耒耜”,开创华夏民族农耕文化文明;蔡伦造纸,推动人类历史文明进程。这里的山山水水镌刻着远古炎帝神农氏的足迹,向人们讲述着一段耀古传今的千年故事。曾经多少文人墨客为之情牵梦绕,多少历史传奇为之万古流芳。耒阳,这座千年古邑至今已有2230余年的历史。1986年11月,耒阳经国务院批准撤县设市,现为衡阳市辖市,辖31个乡镇,5个街道,总人口143万,当然,现今估计远不止这个数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了,说来也是奇怪,在母亲家里总是能睡得很是沉稳。许是因为这里有真正爱着自己的双亲的缘故,像我这常年漂泊在外的游子一回到这个家心便有了一种踏实的安然的感觉。
因为刚回到母亲家,所以也并不急着给几个约好回来聚会的同学电话,心安理得的接受母亲对女儿加倍呵护的那份情。
哥哥家的两个宝贝,自从我回来后便只缠着要我接送他们上放学了,而这也正是我所喜欢做的,看着他们一路欢笑着进入学堂,心里总是很欣喜的。
他们承载了我所有来不及的梦。

东江是在耒阳城的河对岸。这里的集市还沿袭了郊区的一些老习惯,只开上午。
这个集市,在上午时分,近千人跑了来,他们不但卖自家种的菜,还卖一些竹制手工艺、贩来的菜也是有的,但品种却不多,各种廉价衣服、食物、菜种、草药、家禽……
满城彩色的人,缤纷活泼了这原本寂静的地方。
他们自己之间的交易,比谁都要热闹兴旺。
四通八达的岔路上,分门别类的货品丰丰富富地堆着。卖掉了菜或是手工艺的老人们赶着在收市前买下一家人当天所需要的各类菜品,然后赶紧去学校接孙辈们放学。
连绵不断的小食摊子,一家家的老面包子,已成了许多耒阳人早餐的必需品,这里的包子里面的馅料很是丰富,上学的孩子们大多都是手里提着三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另加一杯豆浆或是一杯牛奶便往学校赶了。
耒阳的男人们忙碌而性情温和。女人们却将自己打扮如绽放的鲜花一般的娇艳明媚,而大多数性情却又并不那么温柔多情的,喜爱喧哗打闹做各种比较,各自的丈夫或是家庭收入亦是她们嘴边亘古不变的话题,在牌桌上她们也是最为懂得算计的,一分一毫,算计得又快又准,很少有出错的时候。一场牌打下来,输赢个几百块并不能入她们的眼的,在牌桌上,她们颇以富姐自居,但在面对买菜的老人家时总会有那么一些人瞬间便成了穷苦妇人,为了三五毛钱而与老人家起争执,全然不顾她当时的衣着是如何的光鲜。
这是一群很奇怪的妇人。

耒阳的城市没有什么特别可看的东西,在我的印象中十年前的耒阳还是很灰色的,即便是到了今天,市区中心也并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有些街道依旧是石块砌成的。
城内倒是有好几家的颇为豪华的星级酒店,而对于我而言却连它们的名字也是叫不出来的。
虽说整个小城是杂乱而没有秩序的,可是一般的建筑在灰尘下细仍是美丽的,如同蔡伦祠,窄窄的石砌老街,小湖边上的细细垂柳,漆得呈乳白色的房子,怎么看仍是有着它艺术的美。
生活在城市中,却又觉得它是黯淡而气闷的,也许是一切高楼大厦的颜色太浓而街道又太乱,置身其中,总使人喘不过气来似的不舒服,这种感觉和大都市的灯火辉煌又是两回事了。
耒阳的夜,是浓得化不开的一个梦境,梦里幽幽暗暗,走不出花花绿绿却又暗淡无光的窄巷,到处林立的宵夜摊子,在这冬夜的寒风中讨生活的摊子老板们,眼神扫过任何一个从帐篷外走过的身影,期盼而又无奈。



许红笑是自小学时便在一起的伙伴,那份感情自是不必多说的,而伍兰香与谷坤利虽说只做了一个学期的同窗,却也是有份感情存在的。
和她们联系时已是我来耒阳的第五天了。
十几年未见,再见面心里总是带有一丝惶然的。
约好了去另一个同学开的饭店里吃饭,伍兰香特意提前打电话来约在发明家广场见,原因是这样便可以多些时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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