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青草黄
小时候,在农村的记忆一直不容易忘记。祝小三、姚振鹏、乔克明、董小鹏和我们哥几个,经常在一起玩,搧偏(piaji)是那年月东北男孩子经常玩的一项游戏。偏激,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一种孩子的玩具。偏激的直径大小
小时候,在农村的记忆一直不容易忘记。祝小三、姚振鹏、乔克明、董小鹏和我们哥几个,经常在一起玩,搧偏(piaji)是那年月东北男孩子经常玩的一项游戏。偏激,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一种孩子的玩具。偏激的直径大小相当于5-7厘米,呈圆形,厚度也只有1-2毫米,最厚的也不超过3毫米。材质基本上有三种:一种是硬纸壳的,一种是油毡纸的,更高级的就是纤维质的。可那时候,油毡纸,特别是纤维质的材质都很少。记得我8岁那年的夏天。偏晌午时分,祝小三和乔克明都兴致勃勃地拿着厚厚偏激,邀我出去玩。七月上旬的天气,一动就是一身汗。我带着两个弟弟,拿着自己大概有十几张的赌注,和他们来到后面小学校的跳远场地。当时我的心思是:反正也是在家看弟弟。你们要是赢了我,我也就这些;如果可能,最好把你们手里的全都归我。祝小三儿,当天的挑战者,首先用脚在沙地上抹了一个窝子,把他手里的一张偏激续在窝里。姚振鹏开始了第一搧,手拿着自己的偏激搧了下去,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偏激从小三儿的偏激下穿了过去;我开始了第二扇,吐口吐沫,手拿着偏激搧下去了,我的偏激从小三儿的偏激下穿了过去,续到姚振鹏的偏激下,小三儿的偏激翻了过来。我高兴地把我自己的,以及小三的、小鹏的偏激都一起捡了起来,让两个弟弟拿着,两个弟弟哄着跑了过来,接过战利品。第二局,小鹏续下了第一张偏激,又我和小三儿轮流搧……我们三个汗巴流水的恶战,就这样一局接一局地干了起来。
对于搧偏激的游戏,续进去、和翻过来,是两种搧偏激输赢的方式,做到的一方算赢家。接下来,我们各有输赢地继续着,不过小鹏和小三的偏激眼看在交替输赢中是越来越少,高兴得两个弟弟在数着自己手里赢来的偏激。到了下午5、6点钟的时候,挥汗如雨的小鹏偏激已经输没有了,在一边央求着两个弟弟借贷行不行?两个弟弟都把自己的偏激握得紧紧的,好说歹说就是不借。他们心里明白,如果借给他,他会用借来的偏激赢我大哥的,那我大哥就白赢了,绝不给他反把的机会。小鹏只得在一边央央地看着我和祝小三儿的决战,一边心里又痒痒、又后悔。又过了4、50分钟的光景,小三儿眼睛红红地看到自己的偏激都被我赢到了手,心里很不服气呀!两个弟弟把那些油毡纸的偏激展开扇面形儿,在小三儿眼前晃来晃去,更激起了小三儿的郁闷劲儿和好战性情。当小三儿只剩最后一张偏激的时候,他鸡皮孬眼地说:“来,你敢把这张赢去吗?这个宝油子,你轻易是赢不了啦!哈哈。”确实,如果把纸壳偏激续进到厚厚的纤维质偏激的下面,是很难的,搧翻过来就更不容易了。小三信心十足的把最后一张纤维质的偏激续进了沙窝里,我真的没有赢他,可他相继扳回了几局,赢了我几张纸壳偏激。当小三儿再一次续进了他的那张“宝油子”的时候,小鹏、两个弟弟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似乎的终局。真的,我从来也没有过这样好质量的偏激,我决心把它赢到手,做自己的宝儿。我从两个弟弟手里挑了一张大个的、油毡纸的偏激,它的周边都是溜尖的,看准那个沙窝里的宝儿,使足了全身的气力搧了下去,“啪”地一声,就连我自己也想不到,那个厚厚的偏激居然翻了过来。两个弟弟“嗷嗷”地哄着小三儿,小三儿眼泪在眼睛里含着,我由衷地松了一口气,穿布衫儿、敞着怀儿的我,哈腰去捡那张叫“宝儿”的偏激。这时,在看热闹的小鹏过来阻拦我,大声地说:“不对,大春儿,你的布衫煽起来把偏激给搧过去的。”小三儿掉着眼泪急忙去抢他的宝儿,我没有觉得我不对,手里的偏激被小三儿扯着,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两个弟弟不恭了,过来不容分说地从后面下手,打了小三儿两下,“宝儿“被扯成两半儿。小三儿坐在地上哭了,他哭得很伤心,脸很快就被抹成了花蝴蝶。小鹏不依不饶,我据理力争,两个弟弟帮腔助阵。这时,我们的班主任走了过来,当时我也真的忘了班主任的家就在前院儿。他了解了情况后,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牛有春,我们两个对一局。如果你赢了我,就算你真的赢了;明天,我给你100张。如果我赢了你,你把你赢小三的,给他10张。怎么样?”这时的我,正为自己的能力而骄傲,即使傲视群雄,也不在话下。尤其是,我要为此证明我有实力,我答应了。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我输了。不得不从自己的战利品中付出,两个聪明的弟弟挑了几个质量下等的偏激,付给了祝小三儿,我们大家不欢而散了。
一晃儿,四十年多过去了。当我和祝小三、姚振鹏、乔克明、董小鹏几个同时又坐到一个桌上的时候,我们都50上下的年龄了。那是前几年市里的一个同学的儿子上大学,在县里举办学子宴的时候,我被邀请回到了老家,见到了久别的小伙伴们。邀请人夫妇,有意让我们猜:“我和他们”都是谁。我和他们坐在那里,都互相打量、仔细审视着对方。过了一会儿,几个人一口同声地惊奇地喊出了我的小名—大春儿!我从记忆中搜索和目前的辨认中,一一地对上了他们的名字,他们都站起来,亲切地和我重重地握着手。那次“遇故知”,我真的喝多了,废话连篇起来。
情是故乡亲,酒是故乡浓。他们的酒量都是相当的好,二两半一杯的“北大仓”基本都能喝两缸以上。可他们都在话里恭维我这个市里来的区领导,让我很不自在;与此同时,真的也让我找回了在市里找不到的一些尊严与自信。我对着满脸皱纹、花白头发的祝小三儿提起了当年搧偏激的事儿,给他表示抱歉喝一口;并给他们讲了我家搬到镇上,在镇上上中学开始玩背瓦、拍烟盒的乐趣儿,举杯和现在搞开发的大老板、几乎头发掉光的董小鹏喝了一口;接着,又讲到后来,我们上大学开始玩篮球、踢足球和打羽毛球的故事,必知深浅地举杯,和牙已经掉得半截喽嗖的乔克明喝了起来。他们一个个不时地微笑、点头和插话,酒喝的速度我总是撵不上。这时,邀请人过来敬酒,并当着过去我这些难忘的小伙伴们的面儿,提示我有心脏病,不要喝多了。我情绪上来了,思绪忘记了现在、回到了过去,却满不在乎地喝着。邻桌的几个恰似半老婆子的妇女过来敬酒,我基本也都不认识。
他们穿戴入时、嬉笑着端着酒杯过来,清一色地白酒。小鹏站起来给我一一介绍着他们现在的身份,分别是美容店的老板、旌旗酒店的老板娘、化妆品店的经理、绿色食品加工厂的经理和养鸡大户、种粮大户等等,然后让我猜他们的大名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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