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川上的摆渡者
忘川河此岸,已忘了是谁让我来这,却还记得他说我的执念太深,红尘在心,唯忘川能洗涤。彼岸,那成簇的花开的正艳吧,成片成片的连成了海吗?忘了是谁,她说她是那珠曼珠沙华,长在三生石上,在彼岸花海的尽头等我。
忘川河此岸,已忘了是谁让我来这,却还记得他说我的执念太深,红尘在心,唯忘川能洗涤。彼岸,那成簇的花开的正艳吧,成片成片的连成了海吗?忘了是谁,她说她是那珠曼珠沙华,长在三生石上,在彼岸花海的尽头等我。我不知道什么是曼珠沙华,更不知她为何要等我,但我却不知为何要去寻她,渡过忘川,穿过彼岸花海,去寻她。我本不识她。
蒙雾的忘川上传来欸乃声。我像是旅人焦急盼顾。这歌声,似曾相识,谁?你是谁?是你吗,捷?
“公子可乘船?”
“你……是何人。乘船去何?”
“去公子想去之地。”
我踏上了小舟,不曾多问。忘川之上却突然雷声隐隐。摆渡人告诉我,你的执念太深,是要遭劫了。
“劫?何劫?是乃情劫?”我凝视着忘川,它就像冰面,不起一丝波澜。
摆渡人轻笑,摇了摇头,告诉我,你已经在这忘川之上了,她却人在阳间,这便是劫。
“是吗?原来这都有罪啊。”我不再言语,摆渡人也是缄默,如此清净,甚好。
“公子。到了。”
身前是茫茫花海,身后是蒙蒙的忘川,我吃惊极了。
“这不是我想去的地方。”
“但这是公子必须经历的。一切,他都安排好了,接下去的路,自有他人引导。妾还要回那忘川,接送迷途的归家人啊。”
“他是何人。”
“公子为何来此?”
“我……我……我为何来此?”
”公子上路吧。妾只送公子于此。”
忘了是谁和我说,彼岸花能吸食记忆,然后为每个不复记忆的灵魂精心构筑一个谎言,那些灵魂便在谎言中徘徊,徘徊……彼岸花,邪恶的花。
当我双脚踩在彼岸花上时,一簇簇的彼岸花开始枯萎,化成了白骨的粉末,飞扬……飞扬……那些被囚禁了无数载的灵魂终获得自由了啊。枯萎枯萎……无数的花化成了粉末,裸露出下面暗红色的土地。
我踩着这条指向花海深处的血红小径,走向那充满未知的尽头。曼珠沙华?就在这小径的尽头。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那样的青衣,那样的云髻,还有那样的哀愁。捷,是你吗,你还在尘世苦苦等待吗?我挥一挥手,欲牵住什么,可这梦境却应声而碎。梦,永远都是不牢固的谎言啊,连灵魂都欺骗不了,都怪我的执念太深,梦,都太假了啊。
这条小径一走便是三年,毫无征兆地,三年匆匆过了。一切都是在重复,直到一天,我遇见了她,那个摆渡人,青衣,云髻,在花丛中嬉戏。她看见我,摇了摇头,指着前方:“这尽头,什么也没有。”
“是的,彼岸花海没有尽头。”
摆渡人轻叹了一口气,遮着前方“去吧,你的执念依旧太深了。”她何我说。
我越过她,继续走了下去,却忽然发觉自己少了些什么。我想,她拿走了什么本属于我的东西。这是走下去的代价吗?
彼岸花依旧在身前枯萎,只是愈加缓慢了。有事要等上数个时辰才能走上一步。时间开始变得空闲,于是我在做梦之余开始细细端看它们枯萎。那是什么?回忆抑或生命,它们为何如此伤心?它们应该高兴的呀。我告诉自己,我也应该高兴的呀,可我为什么这样的悲伤。
到后来,彼岸花变了颜色,变了味道,变得让人恶心。
“爱是什么?情又为何物?”这一走便又是三年,在相似的地方,她叫住了我。是的,那个摆渡人,手里捏着一束彼岸花。
“什么也不是。”
“那为何执迷不悟?”
我叹了口气,要了摇头,罢。走上前去,嗅了嗅她手里的那束花,充满血腥,腐臭。然后我越过她,一心向前。
……
再后来的日子,我从未遇见那个摆渡人,我想她已经拿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是的,我忘了一切,不知为何前进,不知为何而不肯停歇片刻,这才是最纯粹的灵魂。
终于有一天,我迷失在了茫茫的花海中,梦从未如此真实。我癫狂的奔跑,大笑。梦里我唱着曲,却是那样的悲伤,这该死的彼岸花。
“叶凋谢枯几夜落花还追
心思才一半触景醉
夜灯半盏摇坠着巡回
水影中空醉
泪无邪唱离别倦夜欲褪
花恋蝶有几分都无悔
谰语幽咽荡涤谁心扉
引谁人落泪
手中空握蝴蝶杯浊酒中影已退
为她点的半截红蜡已灭
说着清醒却为谁沉醉憔悴
单飞梦里撕不毁
泪无邪唱离别倦夜欲褪”
从未料到自己会醒来,本应在梦中唱一世的曲。当我醒来时,我倚靠在一块石头上,这里没有花海,没有土地,仅有一块石头与上面的一株花,周围便是无尽的黑暗。何处?这花为何哀愁的可怕?它便是曼珠沙华?
“去吧。摘下它,然后回去。”是那个摆渡人。
“你在何处?我从未忘记你。”
“从未忘记吗……呵。”
“你在何处?”
“从未忘记吗……呵。”
……
我轻轻折断了曼珠沙华的主茎,一股乳白色的液体缓缓淌下,盖过了三生石,漫过我的双脚。记忆开始汹涌而来。小湖轻舟,幽林箜篌……在我回忆殆尽后又如潮水般缓缓退去。我拼命挽留,却只攫住了一个名字。捷,我连你是何模样都忘了,青衣?云髻?你是何人?
“公子,公子。该走了。”摆渡人将我轻轻拍醒。
我看着她,那样的青衣,那样的云髻,还有那样的哀愁,“我记得你。”
“你我从未相见,如今第一次相见。公子开玩笑了。”摆渡人轻笑,道:“公子要去何处。”
“那。”摆渡人顺着我的方向看去,“彼岸花海中,你一直未曾离开我,你一直在我心中。”说罢,摆渡人吃惊的看着我,半晌道:“公子都想起来了。”
我得意的笑了,彼岸花海中,我做了个梦。梦见了那个青衣云髻的女子,她问我她在哪。我告诉她在我心中。然后一个,两个,三个,密密麻麻的,整个梦都是她,都是青衣云髻。但我也仅仅记得这个梦了,此生,我仅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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