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岸

水和岸

触禁犯忌小说2025-10-20 23:10:23
我依旧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像水和岸一样。静静地看着你,感觉着你,水中依旧荡漾一抹涟漪。有一种爱情,注定没有结局。就像一场春梦,旖旎、柔媚,却终有梦醒的那刻。有一种人,短暂的相知,便是为了长久的分离。如
我依旧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像水和岸一样。静静地看着你,感觉着你,水中依旧荡漾一抹涟漪。
有一种爱情,注定没有结局。就像一场春梦,旖旎、柔媚,却终有梦醒的那刻。有一种人,短暂的相知,便是为了长久的分离。如同午夜的昙花,美奂绝仑,刹那的芳华,却伴随着凋零。

阿秋是我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我们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军工厂的家属院。父母都是东北知青,落户到了这座江南小城。因为是同乡,又是同事,两家的关系很亲密。阿秋比我大两个月,从记事起,我们就整天玩在一起。
无论童年还是少年,所有能够忆起的往事,都无可避免地有阿秋的痕迹。我们拥有太多无法割舍的过去,读小学,又到中学,大学也一起考到了外省。所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也不过如此。
小时候,阿秋常带我去附近的林场玩。那儿溪水清澈,植物茂盛,天空高远。我们常常脱了鞋赤脚在河里戏耍,用塑料袋兜几条小鱼。有时候,玩得累了,我就假装崴了脚,赖在地上不起来。阿秋便背我回家。
暮色四合,空旷的林场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说:“长大了我们结婚吧。”阿秋认真地回头看我:“好啊,咱们拉勾吧。”我从他的背上跳下来,一本正经地勾住了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很多年过去了,拉勾的声音依然隔着时空,不时地落在我的耳边。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留意过阿秋之外的男人。早已习惯了在他的庇护下生活,他宽宽的肩膀就是我温暖的港湾。
一早,我就知道,我会嫁给他,不止是因为儿时的戏言。大学毕业后,我和阿秋留在了省城。打一份朝九晚五的工,并且,同居。
元旦前夕,空气中燃放着节日的激情。晚上,阿秋带我去参加一个都市派对。因为年轻,陌生人之间也熟悉起来,气氛热烈而疯狂。大家互相拥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疯话。置身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就受到感染,我跟着他们喝酒、跳舞、摇摇摆摆。短暂的迷乱中,忘记了自己。
钟声敲响的瞬间,四周安静下来。有一个男人在我耳边说:“新年来临了,许个愿吧。”我抬头看,却是一张陌生的脸。阿秋呢?阿秋哪里去了?我不知道阿秋哪里去了?人影绰绰,灯火摇曳,我和阿秋被零乱的人群冲散了。钟声落下,喧哗再度响起。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我,我跟随着这只手,挨到了墙角僻静的角落。灯光闪烁中,我细细打量面前的男人,他的目光在黯淡的光影下明亮热情,脸部的轮廓显出温柔的线条。
“你叫什么名字?”
“许小岸。”
父母给我取的名字叫许小桉。据说,桉树是黄金树,意为财富,但是我不喜欢。中学的时候,我自作主张改成了“小岸”,因为我喜欢一首名叫“水岸”的歌。
他又问:“安静的安?”
“不,水岸的岸。”
他听了我的话后,嘴边浮起不易察觉的微笑。我总是这样回答别人对我名字的提问,他们纳闷我为什么喜欢用“水岸”来解释自己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水岸”是一首歌,至少问过我名字的人,没有提起过“水岸”的由来,我也懒得补充。
毕竟,这是一首生僻的歌。
半响无话,我抬眼搜寻阿秋的身影。目光所及,便是扭动的人群,此起彼伏的音乐像是炸裂的玻璃瓶,轰轰烈烈,撞得耳膜隐隐发痛。他靠近我耳边大声问:“你和朋友一起来的?”
“嗯。”我点头。
“你的舞跳得很好。”
我蓦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呵呵,刚才我们一直跳来着,你居然忘了?”
“哦。”想起先前不知所以的疯狂和尖叫,现在才觉出羞怯。这时候,我看到了阿秋,他正一路寻来。
“我男朋友来了。”我向阿秋摆手示意,回头冲他招呼,不料撞上他发怔的神情。从没有过的感觉,我忽然,三心不定。
阿秋居然认识他。阿秋对我说:“李凡是我同事的哥哥,这间迪厅就是他开的。”哦,这才知道他叫李凡。再看他,较之先前,神情似有隐约的失望,也许,只有我才能看得出来吧。没聊了几句,李凡抽身而退。
第一次,牵着阿秋的手却觉出不耐烦,内心涌起无名的惆怅,不知为何?
大厅又一次安静下来,有人站在前台唱歌。灯光打亮了许多,音乐缓慢地响起,优美的旋律像水滴迅速覆盖了大厅。抬眼望去,唱歌的不是别人,却是刚刚认识的李凡。
“你像一道蜿蜒无尽的清溪,无声无息流进我心里。时而越过高山,时而越过田野,水中依旧荡漾一抹涟漪……我依旧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像水和岸一样。静静地看着你,感觉着你,水中依旧荡漾一抹涟漪……”李凡的歌声略带沙哑,高音处显得粗旷,不似齐秦那般细腻。但是,另一种味道,很好听。
第一次,有人听到我的名字后,道出了这首歌。抬眼望去,越过无数漆黑、涌动的人头,我们的目光在暗影里交汇。他的歌声似生出枝枝蔓蔓,向我延伸过来,纠缠不休。
我听到内心开裂的声音,“噼啪、噼啪”,短促而激烈。像一个踩着鼓点的舞者,情不自禁地张扬着四肢。
我们之间其实隔了太远,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这是一种感觉中的对视,我在这样的对视中,溃败下来,谎称头痛,拉着阿秋在他未完的歌声中逃离。
以为一切均已沉寂,我告诉自己,那晚的邂逅不过是个幻觉。等到天明,已恍然记不起隔夜的疯狂。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只要不再提及,便不会想起。
但我没想到李凡会打电话找我。
再见他,在暮色中城市的路口,距离我和阿秋的住所只有几步几遥。我问他:“你如何有我电话?”话一出口,就觉得无趣。只要他想找,并不难吧。沉默着,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他说:“方便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我很清楚这样的会面意味着什么。可是,双腿不听我的指挥,它们自作主张地跟着他走。
同样幽暗的环境,不同的是没有了前次的喧嚣和狂乱。无语,对坐,屏息凝视。还是他先开口:“我也喜欢‘水岸’那首歌。”
“嗯,猜到了。”
他笑问:“我唱得好吗?”
“好。”
“男人是岸呢?还是女人是岸?”
我笑:“都是,都不是。”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寂,他自顾说:“阿秋人不错,我弟弟提起过他。”这话更像是他自言自语。
我生涩地回应:“谢谢。”
“我们,是不是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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