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损的自高主义

憔损的自高主义

敷与散文2025-11-22 12:55:50
怯别了!二零零二年之秋。可我不能忘却——昨日所失落的太阳!别兮、怅惘哀恸的灵魂。怨恨是徒劳的,忍耐更是无言的诅咒。只有这一方幽土,将我埋葬,使天地陷入静默悲哀之中。秋的到来,使我陷入凝望。待及猎手把生
怯别了!二零零二年之秋。
可我不能忘却——昨日所失落的太阳!
别兮、怅惘哀恸的灵魂。
怨恨是徒劳的,忍耐更是无言的诅咒。只有这一方幽土,将我埋葬,使天地陷入静默悲哀之中。
秋的到来,使我陷入凝望。待及猎手把生命以至屠亡殆尽,而野火漫漫燃起,步履所踏及之处,惟我的恨、凄吼的风在这秋日的泊光下徜徉、恣伤。我想,这是最礼尚的结束了。
曾经,我以诗书为侣。欣然而作,赠之世人;清吟妙咏,款款如歌。然而,我暗恋尘世,却与世俗无缘……我高傲,因此寂寞;我不羁,因此迷惘;我飞翔,由是坠没。我潸然,不得悔悟。我遭梦魇,却仍未觉醒。
听呐!卓越的灵魂潜在看似健硕的身躯下断续抽泣。因它洞见了一只黑影(病魔)在幽暗处露出狡黠不祥的的面容。果然,这家伙大手一挥,喝喊一声:倒下!沉重的躯壳轰然倒地,堕入尘埃。灵魂也骤然被摔得七零八落,不是魂飞魄散,是神经衰弱、歇斯底里。之后这恶棍站在冥府——死神的左侧,拍手喝彩,炫耀自己不容挑战的权威。阴笑道:看!生命如此脆弱!
可悲的运命!无常的变局。
请赐我一杯烈酒,将这一切痛入骨髓的伤痕——淡忘。

后记:
我是在二零零二年的秋天因病被迫辍学的。这是我永远不能忘怀——今生的痛!
少年逢劫,是我人生的一次巨变。葬送或延迟了太多太多人生契机(学业、工作、参军、婚姻、文艺生涯……),而学业无疑是这中间第一个殉葬品——曾经在学业上一路被校长老师看好的我,却出乎意料的被外因抛到看不到圣洁象牙塔塔尖的荒僻之地。而那些经我点拨提携的学生却顺风顺水的迈进了大学门。其落寞苦涩之情溢于言表、浸透心灵。每每念及此,怎不伤感?
本文是我痛定思痛后对那个灰色年代的特别追忆。初稿大概在零三零四年左右。
“憔损的自高主义”——题目就很令人费解。我以前狂狷自负,恃才傲物,自诩为“少中狂”。直到后来天降横祸,病如山倒,渐渐地沦为落魄之徒。我冥冥中感到这似乎是对我狂妄的惩诫。就像文中祢衡、武中关羽——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上天怎会容忍一个比它更加妄自尊大的家伙存在呢?”“上天惩罚一个自鸣得意者的最高明手段,莫过于使其心生桀骜,丧失理性,助其自毁自灭。”
由于我中学时代深受鲁迅风格影响,虽老练、铿锵、犀利的技法没学会,但晦涩倒不请自来了,还望广大读者见谅。

2010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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