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茶花
在过去的某个年份还记得有这样的一个雨季,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却不比如今的心情糟糕透顶。他们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男孩子正用他洁白的艺术家气质的双手为女孩拎干刚才被雨水打湿的裙角,一边拎一边还扮鬼脸逗她开心
在过去的某个年份还记得有这样的一个雨季,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却不比如今的心情糟糕透顶。他们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男孩子正用他洁白的艺术家气质的双手为女孩拎干刚才被雨水打湿的裙角,一边拎一边还扮鬼脸逗她开心,女孩感动极了,偷偷的抹着眼泪,男孩虽然双脚还踏在水凹中但是心里的温度早已升华,他用他冰冷的手擦掉她为他流下的第一次泪水并且说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令她流泪,可怜的孩子恐怕那时还无法分得清什么是幸福的泪水什么是绝望的泪水吧,但是他还是向她承诺了,而且是那么的笃定。女孩最终擦干了眼泪并且暗暗发誓今世一定做他的妻子,虽然他们都只有12岁。十五岁那年她们面临着他们人生的第一次选择。女孩由于家里的支持也由于自己对音乐的热爱,于是就报了一所大城市的音乐学院,男孩家里比较清贫也就一如既往的上了他所在的那座城市的一所普通的高中,固然男孩的成绩是那么的出类拔萃。
一天晚上,天很黑,且下着朦胧的小雨。女孩来到男孩子家门口。透过残缺的木板门,看到他房间依稀的灯火。女孩偷偷的爬上不是太高的土墙头,顺着沿墙的石阶小心的溜到了他的窗边。
出去好吗?我偷了爸爸的红酒。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关灯偷偷的溜到了厨房,取了四个咸鸭蛋,和两个玉米苞子,然后随她翻过土墙。狗棚里小狗轻轻的叫唤着,他厮喝一声,狗儿识相的止住了声。
他们来到了当初相遇的那个小山旁边。雨停了,花开了,遍地的野花像星星般点缀着整个山坡,花香馥香浓郁,四处飘逸。山下的小溪潺潺流淌,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着整个山坡。
你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吗?女孩一脸羞涩的问。
你的丝巾掉进了小溪里了,是条你最喜欢的丝巾。他说
那时你在放牛,你丢下了牛,游了好远才找到了它。
因为看到你在哭,伤心的哭。
你找到了我的丝巾,却丢失了牛,你怕挨打。于是我陪着你在潮湿的山洞里躲了一夜,后来才知道,牛是自己回家了。
女孩子笑,笑声像脚下流淌的溪水一样干净,透彻,让人难忘。
他们又来到了那个山洞,他把女孩抱到石头上,自己却站在水坑里。一切如同上次。他找来了干涸的树枝,还有柔软的茅草。他先把茅草铺在石头上,然后把剩余的部分点燃,熊熊的火苗发出赤烈的声响,他把干树枝次序的放在火苗上,点燃,然后是冉冉的烈火。他把鸭蛋埋在彤红的炭灰里,用尖锐的树枝叉住玉米,在火堆上烘烤。他做的仔细专注,显得老道。玉米的香味在山洞里四溢,只听嘭的一声,他知道鸭蛋也熟了,他慌忙用树叉把炭火扒开,几个鸭蛋都开了口,香喷喷的,可以看到蛋黄凝结在蛋壳外,还有嘿嘿的炭灰。他用袖子吧炭灰擦掉一步分,然后拨掉蛋壳,递给了她,并提醒她注意烫着。她用手绢小心的托着柔嫩的鸭蛋,感性的闻着它的香气。她说,这是她至今为止吃的最好吃的鸭蛋。他把烤好的玉米也给了她一个。她毫不客气,咬了一口。她觉得烫,烫出了眼泪,但是她还是觉得好吃。炭灰把她粉嫩的嘴唇涂的漆黑,她浑然不觉,吃的极有味道,只因是他为自己做的。他用袖子默默的帮她把灰擦掉。安静的,仔细的,痴诚的看着他。她递给他酒瓶。他喝了一大口,然后捂着嘴巴,许久没有说话。她问。
好喝吗?
他说。难以下咽。
她说。大人都说这好喝啊。我也要尝一口。
她端起酒瓶也尝了一口。
确实很难喝,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喜欢喝它。她说。
可能应为烦恼,俺爹说的。他认真的说。
那我们把它喝完好吗?我也有烦恼。她说。
他点点头,接过了酒瓶又喝了一大口。
火光越来越暗了,山洞外的雨又稀稀拉拉的下了起来。他们背靠着,互相传递着酒瓶。鸭蛋已经吃完,玉米只剩下半个,酒也已经见底,不知道是谁喝的最后一口。她转过身来,红润的脸庞是清晰的泪痕。她说:
我的烦恼你是懂的。
我懂的。他说。
去找我,因为我爱你。她说
她要求他去吻她,而他却显得很为难,他在退却。她抓住他说:
吻我,向上次那样。
他端起她珠润的脸,稚嫩的吻紧紧的贴在她稚嫩的唇间。他十分紧张,吻得极为粗拙,虽然他曾有吻过她的经验。那晚他们相拥而眠。宛如一对小夫妻。
二
女骇走的那天一脸落寞和惆怅,因为这座城市有她牵挂的人也萌发了她的初恋,虽然还是那么的朦胧。那是深秋的早晨,天上淫雨飘飘,她的亲人都打着雨伞欢送她,有一个人也来了,就是那个男孩。可他是躲在能够清楚看到女孩的位置,他其实很想在她临走的时候跟她说出在他心中澎湃的恋火,可他最终没有,因为在她殷实的家族群面前他是那么的渺小,他是如此的自卑。女孩最终没有看见他心爱的男人,郁闷的走了,在车厢里她又一次流下了晶莹的泪花,可她忽然又想起12岁那年他说再也不会让她流泪的话,她慌忙的擦拭泪水,可思念又让泪水在她脸上越涂越多------她是无法忘记他的。
暑假期间,他曾慌骗家人,说要出去打工赚钱。他偷了家里100个鸭蛋,买了去她所在学校的城市。
他没有通知她。她甚至不知道怎样联系到她。但是她确信她在这个城市,这个学校。他在她的学校默默等待。晚上十点钟,她们下了自习课。他知道她会出来,而且他确信自己已经看到她了。她比以前个头高了些,比以前还要漂亮。他觉得有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与幸福。他觉得自豪,因为她是他的。
女孩坐在单车后座上微笑的从他面前离开。载着他的是个英俊的男孩。
他落寞的重新来到了他所在的小镇。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象自己的灵魂突然出窍却不知飞到了哪里。他开始寻找他丢失的灵魂。他来到十二岁那年他们一起躲雨的地方,他在那里呆了半日尽情的回忆和她在一起的花样年华。他忽然记得她曾跟他提过她最喜欢的花是白色的山茶花,他也觉得她的样子也特别象美丽素净的山茶花,于是他去镇上买了很多山茶花种,他用两天的时间把他们在一起嬉闹玩耍的小山头全部种下了这种思念的白色小花,他在用十天的时间守护着它们,等它们发芽为止。“守护着它们跟守护着她一样幸福欢乐。”他心里这样想的:他曾经说过:爱一个人并不是天长地久而是守护她一生一世!!如今他守护着山茶花,也就是守护身在远方的她。天终于下起了雨,虽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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