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你哭

有人为你哭

再计小说2025-03-21 19:31:32
A高三那年兄弟被人在头上砍了六刀血流如注,我在手术室外面终于明白了爱情是啥玩意儿。我那个所谓的嫂子当时哭得死去活来双眼红肿,一大群面带哀伤口吻所谓满腹真诚的男男女女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阵仍是不见效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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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兄弟被人在头上砍了六刀血流如注,我在手术室外面终于明白了爱情是啥玩意儿。我那个所谓的嫂子当时哭得死去活来双眼红肿,一大群面带哀伤口吻所谓满腹真诚的男男女女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阵仍是不见效果。当时我扒拉开众人对她说小猪你别哭了阳子出来的时候看你哭他能好受吗。然后她还真就不哭了。于是我明白小猪那大把大把的眼泪不是流给别人或是阳子看的。
等阳子脑袋包得跟粽子似的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小猪肿着眼睛握着阳子的手愣是把眼泪憋住了一滴没掉。而阳子突然从床上翻下来攥紧了拳头要跟人拼命的时候她才一下子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眼泪开始哗哗的流个不停。接着我清晰看见阳子那样一坚强的汉子回过身用手捧住小猪的脸也掉了眼泪。那一刻我觉得有人为你掉眼泪真他妈是件幸福的事。
毕业那年阳子去了一座很远的城市打工,小猪念了所不错的大学,尽管如此,直到今天他们仍是令所有人羡慕的一对。眼红的人里包括我。
高考之后在酒桌上我和阳子谈起过他和小猪的事,这个爽朗的东北小老爷们儿是个喝两杯啤酒就跟人推心置腹的家伙。当时的情景直到现在我仍是记忆犹新。这个业余爱好就是打架的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对我说阿洛你看着,就算哥们儿明知道跟你嫂子十有八九不会走到一起,但就冲她为我哭过那么多回我就不会在她还决定跟着我的时候负了她。曾是那样花心的一个人兑现了他的承诺,阳子在这一点上让我一直很敬佩。
那晚我们还谈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姗,我当时的女朋友。姗是个开朗的女孩子,有明媚的笑容显赫的家世。阳子当时对我只说了一句,他说假如你真的觉得你的另一半是她就不要轻易放手,如果你开始怀疑了就不要再坚持,否则要流泪的不仅仅是你。我觉得他的话里有些隐含的东西,却没有猜出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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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四的生活是灰暗的,曾经的朋友都走在了各自的路上,从一点向四面八方散开去,只剩下我一个人仍留在这一点上艰难的为自己将要走哪条路而打拼。同我一起的还有肖小,这是一个不入风尘的女孩子,着简单的装束,梳短发,睁着双不清澈的眼睛每天抱着个装满书的包包独自走在校园里。阳子在走的时候嘱咐我好好照顾这个不知他怎么样认来的妹妹。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和肖小有过接触,当时我觉得这真是个活宝级的女孩子,生了张脱俗的面孔却不会修饰,文静得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得了自闭症。
姗去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以一个可怜的分数。我不想鄙视这个不公的世界,很多东西譬如权力金钱也曾是用汗水换来的,再用这金钱权力换来其它东西不过是做了个等价的买卖。这也是我为什么到了最后学了工商的原因,会做生意的人才会算这人生纷繁的账目,才不会在许多并不应计较的地方斤斤计较。
姗走的时候抱着我哭了,我却感觉不出幸福来。因为我不知道她这是为我哭了还是为她自己哭了,抑或她的眼泪纯粹只是在这树开始干巴掉叶的时令里伤春悲秋才掉的。不过无论怎样我还是很有良心的吻下她的额头对她说,老婆,没事的,分开了又怎样,只要心在一起什么都一样的。
就这样,我一个人,同一个看起来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结伴走在了复习的路上。有过复习经验的人都知道,身处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位置上,神经都绷得很紧,恐怕一松下来所有承载的东西都在瞬间坍塌,再也修葺不上。我自然也是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他们将其付与了实践,而我只是把脑子里塞满了这样的意识,身体仍是随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法勤快起来。
每当我在课堂上枕着书皮上被我龙飞凤舞的写着奋斗字样的课本梦会周公的时候肖小总是很残忍的用她看似柔弱无骨却又如此有力的手掐醒然后递过一张面巾纸说起来起来吧。说实话她是我唯一言听计从的人,就算是我骂我都会顶上两句而对她我只好沉默接受。理由很简单,面对这样一个单纯到极致的女孩子她的好意光心领是不够的。
其实就算不睡觉面对课本我也是一脸茫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学不进去。我不是个好学生,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这一点,无论曾经的我是否也被冠以神童的头衔在大街上逛的时候人人称赞。我从来不能像一个普通同学那样安分的坐在课桌前对着书本安静的学习。小学的时候我那个四十多岁就谢了顶的班主任用更年期这个恶毒的词语来形容我。现在我可以断定,这个面相颓唐的中老年男子在那个时期受到了与其同床共枕的中老年妇女的残暴对待。而这女子因荷尔蒙分泌问题所带来的间接影响持续了七八年之久,那就是直到现在我都蒙在更年期这三个字的阴影里,甚至于在决定复习时为了静下心来向妈妈提出了购买太太口服液的诡异请求。
C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坐在足球场边上看夕阳,想来我不是诗人不是艺术家也没有那种触景伤情的好性格有了那样的习惯真的很奇怪。但我却实实在在的很享受那段时光,面对高考我已经有过一年上网手抽筋踢球腿抽筋的心理障碍了。这看夕阳的怪异行为已经成为了我大部分时间里唯一的业余爱好。
后来肖小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我们两个在看着天边那个或红色或白色或橘黄色的球体落下地平线的时候往往很安静。对于我来说与这个女子说话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无论多清纯多文静的女孩子在一定程度上性别所决定的个性还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打开话匣子之后很难收回去。而在肖小这里,她所能对我说的除了努力学习还是努力学习同时表情严肃得像被熨板熨过一样,于是我索性安静。她在我不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很安静。就这样我们在能看见夕阳的时候总是坐在球场边上看着天边没有任何语言。
有时会有高一高二的小孩儿疯狂的踢球,撒丫子在不剩下多少草皮的球场上肆意奔跑,那热情那活力让我看着眼红。有时候一些人会跑过来跟我打招呼说路哥好,我点头示意然后再补上一句说你们踢球注意点儿。表面上好像是关心他们,实际上是要他们注意一点别把球招呼到我们头上来。
有的时候一些不明情况的小孩儿会在冲我喊完路哥之后对这肖小再补上一句路嫂,肖小在这个时候总是脸红,而我就嘿嘿一笑了之。肖小不喜欢我用小孩儿来称呼这帮小兄弟们,她说张路你比人家大多少吗叫人家小孩儿小孩儿的。我回答说你丫头片子不清楚,高三就是一小坎儿高四就是一大坎儿,就比他们大这两年至少比他们成熟十年。在肖小迷茫的眼神里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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