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种毛茸茸的温暖
楼下的水泥空地上,有一串凹下去的可爱的的小脚印,朵朵梅花般延伸向远方。那是某一只淘气的猫在施工时留下的,每次看到它,心里总会感到温暖和柔软,就像是那只猫,踮着脚从我的心头走过。一直是喜欢猫的人,和猫有
楼下的水泥空地上,有一串凹下去的可爱的的小脚印,朵朵梅花般延伸向远方。那是某一只淘气的猫在施工时留下的,每次看到它,心里总会感到温暖和柔软,就像是那只猫,踮着脚从我的心头走过。一直是喜欢猫的人,和猫有着不解之缘。走在夜的城市里,总是能看到无数猫的踪影。垃圾箱旁的毛色脏污的流浪猫,神情孤僻,目光警觉;蹲踞在低矮民房屋顶上的黑猫,眼睛莹绿如豆,神秘冷漠如游侠;偶有一只猫目不斜视,行色匆匆,那一定是生活优裕稳定的家猫。在夜幕的掩盖下,这个城市的另一种居民也在上演着它们的故事。
儿时曾养过一只猫,一只普通的非纯种家猫,毛是黑、黄、褐三种杂色,体型偏瘦,没什么独特之处。但我却一只记得那只猫的眼睛,黄绿色,瞳仁黑黑的,当它看着你的时候,那眼神不像一只猫,而像一个人。当它看着远方的时候,眼神仿佛若有所思。当它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像一个天真的孩童,大眼睛里全是疑问。后来这只花猫吃了被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它死的时候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它的眼神似乎看着很远的地方,是一种充满疑问的眼神。后来渐渐不动了,全身冰凉,但那晶莹的眼睛却不曾闭上,只是眼神渐渐涣散,失去光彩。我啜泣着拿一个纸箱子轻轻把它放进去,请舅舅埋在院子里的一棵小树下。
成年之后又养了一只灰色虎纹公猫。这只猫很通人性,虽是从别家要来的,回到家却是个自来熟。在手掌上放了饼干来喂它,它很自觉就走过来大快朵颐。它很温顺,从来不用它尖利的爪子耀武扬威,所以全家人都很宠着它。
它是只不折不扣的杂食动物,我们吃的饭菜自是不必说,我的零食如阿尔卑斯棒棒糖、花生豆、柠檬茶饮料都入了它的食谱。所以在我家看到一只猫咔嚓咔嚓地咬碎一支棒棒糖,并且喝柠檬茶,都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不过它喝柠檬茶的样子会有点好笑,酸得五官皱成一团,但是仍然舔舔嘴,觉得很好喝的样子。
由于它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所以它的体型也日渐肥硕起来,我对它的称呼也转变为“大猫”。增肥成功之后,它不再整天跳上跳下,而是对睡眠情有独钟。沙发上,膝盖上,暖气片旁,甚至于地板上,它都能倒头便睡。客人看到它,总是忍不住捏捏它的粗腿,道:“啧啧,简直跟加菲有得比。”
臭家伙还会争风,每次看到我摊开稿纸写东西,它便从书桌上走过来搅扰。先是歪着头去叼我手上的钢笔,接着在洁白的稿纸上走来走去,我若佯嗔道:“去去,一边去。”它便干脆转个圈,一头扎在我稿纸上倒头便睡,像一座小肉山。
它的智商还不低,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每次我下午出去散步,它就像狗一样跟着我,神气活现地甩着大尾巴,若我说“走快点”,它就一溜小跑,跑到我的脚跟前;它要是去追草地上的鸟,离得远了,我只要唤一声“回来”,它就折身返回来;要是我坐在长椅上,拍拍自己的膝盖,它就会一纵跳上来。看看周围的人都是在遛狗,而我,则是在遛猫。
臭小子还经历了一次冒险。有一次,它失踪了两天不见踪影。奇怪的是,一走到书房里,只听见它的叫声,却死活找不着。原来书房窗外有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而我的大猫,就在这棵树的一个丫杈上进退维谷,我们住的可是三楼哪!估计是这臭小子不谙世事凶险,为了追捕树上的鸟雀而顺着树攀爬到了三楼的高度,却不敢返回。后来经过我的循循善诱,它才一步步地从树下退下来,下地的时候,腿脚发软。看着它的狼狈样子,可怜又可笑。吃一堑长一智,从那次以后,它似乎体味到了江湖险恶,不再轻易一个人出去玩。
后来工作调动,便难得回去看它一次。每次看到它,只要一叫它,它便很快到身边来,既不显得疏离,也不过分谄媚,很是有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淡定。
掐指一算,光阴已荏苒六载,我的大猫已成老猫。不过人生的最佳境界,也许就不过这样:有二三老友,住一所老房子,还有一只总在春天掉毛和打瞌睡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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