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些事儿

那年,那些事儿

嘟噜散文2025-08-07 13:00:17
当年家家户户没有关外门的习惯,叫人是不用拍门的。只要吆喝一声,三五个小伙伴拉着线轴提着手工扎制的风筝便兴冲冲的跑到附近的麦田里。每个人寻到自己认为最佳的位置,开始准备与同伴们一较高下。风筝都是自己做的
当年家家户户没有关外门的习惯,叫人是不用拍门的。只要吆喝一声,三五个小伙伴拉着线轴提着手工扎制的风筝便兴冲冲的跑到附近的麦田里。每个人寻到自己认为最佳的位置,开始准备与同伴们一较高下。
风筝都是自己做的,几条竹篾,一张破纸,一撮浆糊就可以工作了。做成四角的、六角的、八角的风筝。稍微讲究些的还用剪纸做出花儿鸟儿的图案。他们都想让自己的作品像理想一样放飞在高空中。由于对物理知识的缺乏,配重与对称没有到位,风筝总是不容易飞起来。
把风筝举起,撒手,奔跑。十米,三十米,五十米。在风的作用下,风筝猛地窜了起来。还没等张着大嘴喘粗气的主人咧开想乐的嘴巴,刚升空的风筝又晃晃悠悠仄仄歪歪倏地一下栽了下来。然而他们却没有一点儿沮丧,而是蹲下来耐心的翻看着自己的作品,左右踅摸着在风筝的头部加上一个小木棍,或者在尾巴上绑上一小束干草。直起身,测了测风向。举起,撒手,奔跑。
终于,一朵花开在了空中,又一朵花开在了空中。那些因不慎被树枝或电线把风筝留下来做客的伙伴们也并没有显出难过与嫉妒。而是吆喝着,奔跑着分享成功伙伴们的快乐。
寻蝉蜕
那时候,为了买本上心已久的连环画,星期天谁也不舍得闲着。三五个小伙伴带上自己的工具,来到田边、地头,到树上寻蝉蜕。据说蝉蜕是中药材能卖钱的。
“我先看到的!”
“我勾下来的!”
有时为了一个蝉蜕争得面红而赤。不过,总是年龄较小的用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蝉蜕换到自己的囊中。不过,得到蝉蜕的有时会遭到恶意的报复。失去蝉蜕的伙伴总会在一个雨后的日子,瞄准自己的“仇家”喊:“唉,这儿咋有个爬扎皮!”当对手匆忙跑到树下眼巴巴地朝树上望时,“呯”的一脚踹在树上。藏在树叶儿上的雨水争先恐后的冲树下的人砸来。落在头上、脸上,甚至毫不客气的钻进衣领里。对手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哇哇乱叫,看到这狼狈相,恶作剧者终于放下了“仇恨”。又和对手嘻嘻呵呵的追成一团。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又勾手指约好:“放学后,一起寻蝉蜕!”
爆豆与红薯窑
最快乐的时间莫过于是金秋十月。
在晴朗的闲暇日子,几个伙伴背上草筐到地里给老山羊准备越冬的食物。然而,谁也耐不住黄澄澄大豆的诱惑。
猫在地角里搞上十来棵大豆,再寻一块干净的路面,把准备好的柴火点燃了,熟干了的大豆连同豆棵一起放入火中。燃完。熄灭。“噼啪”的声音,诱人的香味儿,早已馋得伙伴们脱下自己的小褂,右手握住衣领,“呼呼”挥动几下,烟灭灰飞。地面上胖嘟嘟的豆粒儿正咧着嘴对他们笑呢!
一声欢呼,伙伴们把手伸向自己的劳动成果。猛抓一把,又忽的丢下,吹了吹被烫痛了的手指,再次伸出手来。哎呦,那个香啊!啧啧!
准备的柴火太多了,浪费了太可惜的。
几位“工程师”在同伴的帮助下建成了一个中空的坷垃窑。太漂亮了,像当年抗战的简易炮楼的缩小版。
柴火在窑中燃烧,火势很旺。不一会儿大部分土坷垃被烧得通红。一位机灵的小弟早已准备好了与伙伴同数的红薯,把它们放入窑腹之中。一声呐喊数脚齐下,眨眼间一个漂亮的红薯窑被摧毁了。没有谁再留恋,大家各人提上自己的草筐开始了正式的工作。不过都没走太远,大多距坷垃窑三十到五十米的距离。
“熟了,我闻到红芋香了!”一个伙伴直起了身子。
“真的,我也闻到了!”另一个随声附和。
太阳早已西斜,几个伙伴呼啦一声全围到被摧毁的坷垃窑旁。火候刚好,又香又甜还没有烧糊。
一堆野餐过后,大伙儿相互看着自己的小画眉脸禁不住笑成一团。
下雪啦
中原的冬天百草俱隐,河湖冰封。然而这些都不是小伙伴们关心的问题。他们所盼望的就是能下一场雪。
雪真的来了,和下雨时完全两样,小伙伴们不再是躲在房间里。而是一个个冲出去又回来了:“我接到雪了!真的是六瓣!”还没等伙伴们围拢过来看个仔细,便倏地消失了。
有的伙伴爱静静地看雪,看雪在空中的舞姿;有的伙伴爱堆一个雪人,做上鼻子和眼睛,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有的小伙伴则耐不住寂寞,他们在计划好的位置来回奔跑,把雪踩得实实的,做成一个滑道。助跑,摆臂——哧溜一下,一个高手滑过去了。那姿势漂亮极了。不过几位胆小的倒另有办法:蹲在滑道上,让伙伴拉着两臂滑行。虽然不能那么抢眼,但也算过了滑冰的隐了。
场面异常热闹。偶尔一声惊叫,让场上暂时静了一下,也许哪个调皮鬼又把冰冷的雪球塞进别人的衣领里了。这不,马上又有一个并无恶意的追打镜头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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