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街故事
小街不长,这端是我的楼下,那端是一个我常常去的小超市。每天我最少都要走一次。来回七八分钟。街道两边本来有几棵树的,只是到了冬天,枝桠全被砍了,被裹上厚厚的保温膜。所幸还有几处绽开几片嫩叶,证明着它的生
小街不长,这端是我的楼下,那端是一个我常常去的小超市。每天我最少都要走一次。来回七八分钟。街道两边本来有几棵树的,只是到了冬天,枝桠全被砍了,被裹上厚厚的保温膜。所幸还有几处绽开几片嫩叶,证明着它的生命还在延续。街两边的小店里,人们在各自忙碌着。街那头还有一片小空地,还没建房子,长满了苇草。告诉人们都市里也还有着荒芜!这样的小街是安静的。尤其是偶尔从那挑担的小贩口里传来的那声悠长的“凉粉——豆花——”的时候,很容易就让人就想起那些老巷胡同。想起一些曾经的岁月!
我会回想岁月!但却害怕在岁月里空想。可是每次从这里来回的时候,心里却总是会多点什么。
到底多了些什么呢?道不明白。这是条不起眼的小街,你在深圳地图上找不着。没有什么大人物住在这里在这里,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发生的。有的只是一些平凡人的琐事而已
或许,就是这些琐事了!
街上的福建小吃店差不多是我每天必须光顾一次的,我的早餐几乎是定在那了,而且我就只吃他其中一种小吃:拌面。店老板二十七八,憨厚老实,老板娘属于那种火了的时候就会一手插腰一手指天然后把唾沫喷到街那边去的人。
由于很熟了,我一进去坐下,不用问,他们就给我拿拌面去了。我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老板有没被扯耳朵或者是跪搓衣板之类的话题。
不过这次进去没看到老板,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在里面,店里就我一个顾客,也难怪,十点多左右还几个象我这样吃早餐的人?“老板娘,老板呢?”我笑问。“买菜去了”老板娘一边利索的给我下面一边回答。“哦!这时候还没买菜回来啊,怕是溜哪去了哦,回来要好好修理修理他。”不说还罢,一说老板娘来了气,“是啊!这死人,怎么现在还不回来!都几点了!”我想那可怜人今天要惨了。正一边吃面一边和老板娘唠叨着,老板踩车回来了,看到我正想打招呼,老板娘劈头盖脑就问下去,“你个死人知道回来来了,路上车怎么没把你撞了,菜呢?”老板尴尬的看了我一下回头低声下气的说:“老婆,在车上呢!”老板一边说一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一个塑料袋子,“我在那边看到有咱们那边的卤豆腐呢!你最爱用它下稀饭……”后面的话是附在耳朵边说的,我听不到了,不过可以看到老板娘啐了他一口,脸上飞起两道红晕,眉眼带着笑,挺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甩下一句,“稀饭在蒸笼里热着!”拎东西走进后屋去了,留下个咧着一脸幸福对我笑的老板。
我冲着他竖了个大拇指,赶快把面吃完走人。
我觉得我羡慕得有点嫉妒!
如果旧家具店的刚仔不是回收了一个乒乓球桌回来的话,我实在找不出常往他那跑的理由,我喜欢打乒乓球,虽然水平不入流,但就会那点弹抽拉,却也常常把个刚仔拉得东跑西窜的拣球。我鼓动口舌说服刚仔心甘情愿的每天把桌子放到街边来,让我折磨个把小时,松动筋骨。没多长时间,就把左邻右舍慢慢引来参战了。刚仔的店铺隔壁是一个没人理发的发廊,里面有好些惹火的女郎。也常有几个来和我们打球的。其中有个叫阿萍的打得挺好,我和刚仔常常拿她们打些口花花儿。为此我常常调侃刚仔老婆把老公放在这么一个地方是多么不明智之举。有一次我回来,刚好看到刚仔被短衣短裙画着一脸妩媚的阿萍打得左扑右跌的。
“刚仔,被小妹这么修理没面子哦!”我调侃刚仔。
“阿萍厉害阿萍厉害!”刚仔一边抹着汗水一边嚷嚷着。阿萍脸上露出一丝略带羞涩的得意的笑。我很奇怪还能有羞涩从她们脸上流露出来,于是不由多看来了她两眼。
“刚仔,要不要我来给你报仇啊!”我继续在边上风言风语的逗刚仔,刚仔一脸的郁闷,咬牙切齿的说:“再打几个,我就不信。”然后就是狠狠一拍挥出去,球应声飞出桌外。然而却迎面打在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十把岁的小孩头上,小家伙一下慌了手脚,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啪嗒摔倒。阿萍隔小家伙最近,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问他有哪摔伤了不,小家伙苦着个脸吱咧着嘴不说话,只是站在那搓胳膊揉腿的。“给我看看。”阿萍极有耐心的卷起小家伙的衣袖裤管,检查着他的手脚。还好,只是膝盖嗑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你等等我。”阿萍叮嘱小家伙,然后回头跑进发廊里,一会拿来一瓶酒精和红汞及些棉球棍,极熟练细致的给小家伙搽拭着。“别怕啊!不痛的!”她笑着安慰着,极其温柔!
那天小孩走后我没再打球,回到电脑前我打下了这几个字:卑贱和卑鄙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在人为的界定里的肉体的沦落,其间有着一定的不可抗拒因,与灵魂无关;而后者是在自然规则里的灵魂的霉变,无关肉体!
小街上专卖烟酒茶的老黄那里是我最爱去的地方,不仅仅因为我的第二餐---烟得在他那买,而是因为老黄的工夫茶泡得极好。四十多的老黄是潮州人,属于极平和的长者那种。一般吃过晚饭,我都会照例去那坐坐。
这些天天气很冷了,即便是深圳,也让人感觉到很有点冬天的气息。走进老黄的店里,“老弟来坐。”老黄是这条街上唯一没叫我“老板”的生意人,而我却常常叫他老板,因为他是常常给我提供免费茶的。
围着老黄的树根茶几坐下,一杯一杯的喝着老黄的工夫茶,闲扯着些家常。“老大该毕业了吧?”我问老黄,他两儿一女,都在读书,用老黄的话说就是“都是在抢钱的时候”,所以老黄自己虽然卖尽好烟,自己抽的却是“特美丝”。“已经开始实习了。”老黄听到有人提起他三个争气的儿女时总是一脸愉快的,那茶也冲得更勤。“那就好了,等他们都毕业了工作了,你就可以享福喽!”
“还得有一段时候哦!还有两个呢!”
“我看那边阿锋那个电动自行车的档好象关门了哦!都没注意什么时候关的。”
“他能不关吗?现在电动自行车都禁止上路了,哎!现在生意难做啊!抢钱的多。”
老黄啜一口茶,接下来一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也不知道又该换谁来做什么了,我来这里五年,算是比较久的了!看这一条街的铺面,不知换了多少主喽!”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回念着老黄这句话,竟有些无尽的惆怅。透过老黄店落地玻璃看出去,小街有点黑,路灯坏了,不是干道,估计得好几天才有人来修。就靠着两边小店的灯光,把小街照得朦朦胧胧的。突然间我就感觉这条小
版权声明:本文由sf999传奇新服发布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上一篇:和泥记
下一篇:乡下的母亲和城里的我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