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随笔(二)

西行随笔(二)

宅忧散文2025-08-07 21:55:25
山峦形态各异,但由沙子自然堆积而形成的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就是----鸣沙山。鸣沙山,处于腾格里沙漠边缘。相传,这里原本水草丰茂,曾有汉将率军西征,夜遭敌军偷袭,正当两厮杀难解难分之际,大风骤起,
山峦形态各异,但由沙子自然堆积而形成的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就是----鸣沙山。
鸣沙山,处于腾格里沙漠边缘。相传,这里原本水草丰茂,曾有汉将率军西征,夜遭敌军偷袭,正当两厮杀难解难分之际,大风骤起,刮起漫天黄沙,把两军人马全都埋入沙中。沙鸣,是两将士的厮杀之声,从此就有了鸣沙山。然而,传说总归是传说,也无需考证它的真伪。关于其名称的由来,现在更多的解释,则是由于沙砾多被大漠风凌内空,每当人们从山巅顺陡立的沙坡下滑,鸣声便随之而起。前些年,为了证实这一说法,敦煌市旅游部门曾组织400名机关干部,从沙山顶端一齐下滑,果然如同钟磬和鸣,轰鸣不绝于耳,竟达到86分贝。
初见沙漠,就如同久居内陆的人猛然看见大海一般,让人激动、让人震撼。鸣沙山的实际高度并不高,但在一马平川的戈壁之上,它突兀地矗立在那儿,却显得格外惹人注目。远远望去,分明的轮廓、优雅的曲线、飘逸的神态,鸣沙山就像披神秘面纱而又亭亭玉立的少女。
由于初次来鸣沙山,我们当然地选择了骑骆驼。骆驼每五峰为一组,前后各用缰绳相连。走在前面牵着骆驼的,大多是周遍农村的中年妇女,她们也是游客所骑骆驼的主人。一切安排妥当,随着有节奏的驼铃声,同伴们前呼后应的,显得有些兴奋,一晃一晃地向沙山进发。
在浩浩荡荡的驼队附近,自驾沙漠卡丁车的游客,在沙丘中左冲右突,快乐嬉戏。看到有驼队经过,他们便摆着手、“哈喽~哈喽~”老远儿打着招呼。或有好动者,加大油门从驼队旁边一冲而过,带起阵阵沙尘,惹来一阵笑骂,然后彼此哈哈大笑一番。更有早来者,或站或卧在滑沙板上,从远处沙山的最高点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向下俯冲。刹那间,流沙也随之梯次滑落,如同一幅一幅锦缎张挂沙坡,也似金色群龙在尽情飞舞,那场面煞是好看。
天公并不作美,在我们向山顶行进期间,开始刮起了不小的风,远处的沙丘之上飘起了阵阵沙烟。再仔细看看那些流动的细沙,不是自然地向下流淌,而是打着旋儿、顺着沙坡由下向上冲刺,就像风过湖面荡起的一圈圈柔和的涟漪。流沙经过沙丘顶端,便一下子变得没了章法,随意地抛向空中,之后又洋洋洒洒落在沙丘的另一面了。
在沙山顶端一侧较平缓的沙丘处,驼队停止了前进,游客自由活动和拍照。从骆驼身上跳下来,那流沙便不适时机地钻进你的鞋子子里。起初感觉柔柔的、暖暖的,极为舒服。但行走一段时间以后,就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不仅坚硬,而且鞋子似乎也变得小了很多,挤的脚底板儿老大不对劲儿。风渐渐大了起来,漫天黄沙迎面扑来,肆无忌惮地向你的耳朵鼻子以及衣领袖口里钻。虽然及时采取了一些诸如拉低帽檐、塞住耳朵等临时措施,但风依然一阵紧似一阵,沙砾打在裸露的皮肤上,火辣辣地疼。不得已我们放弃了滑沙的打算,没停留多久,胡乱地拍了几张照片,就开始往回返了。
返回途中,为避免沙砾的袭击,背对风的来向,尽量压低着身子。座下的骆驼不知是因为风沙大的缘故,还是极通人性,几次想超过前面的同伴,都被我俯身轻拍和抚摩它的颈部给以制止。及至月牙泉,我们也是匆匆留个影便返回。看到路边骆驼最爱吃的骆驼草,便随手拔了两棵,喂了辛苦一路的坐骑,它那抬头仰颈的模样以及柔柔望着我的眼神,令我至今难忘。
出了山门再回头望去,鸣沙山已撕下了优雅的外衣,变得有些疯狂起来,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了。
回到宾馆,立刻褪下身上所有衣物,涮洗了三、四遍,盆底依然可见沉沙。晚上,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初见沙漠,兴奋之余,便是无尽的深思。想想我们的国土,沙漠化在扩展,侵蚀程度在加重,年均扩展达到3060km2。而面对沙漠化,我们更多的人则是拿沙漠用以娱乐和消遣,无论是前几天在喀什的达瓦昆,还是眼前的沙鸣山。利用资源,享受自然本无可厚非。但面对沙漠化,看到人们愉悦的笑脸,不知道这表现出来的究竟是痛苦之后麻木,还是面对自然的无奈?好在目前已经有很多有志之士,致力于沙漠的治理。从新闻媒体看到,上海老太太易解放,践行承诺,捐献出了儿子的“生命保险金”和自己在日本打拼储蓄的1000多万日元,并卖掉上海的房产,几十年如一日,把失去儿子的悲痛化作沙漠种树的力量,种植8批50万棵树,造林总面积已经超过5000亩。易老太太的善举,令国人动容,必会带动更多的人投入该事业的……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睡梦中,惊喜地看到我们辽阔的疆土,不再有沙漠与贫穷,到处都是群山耸翠,村树含烟,芳草茵茵,落英缤纷,一派“良田美池桑竹之属”的桃源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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