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时思念开成花
1.那是我心里的痛,痛着痛着,许多年过去了倘若江北川还活着,靛娘也不会走。倘若江北川还活着,他们会在这片枫林中厮守,多年后,孩子满林子跑,那是幸福的图景。倘若靛娘不走,我还可以一直这样看着她,即使我知
1.那是我心里的痛,痛着痛着,许多年过去了倘若江北川还活着,靛娘也不会走。
倘若江北川还活着,他们会在这片枫林中厮守,多年后,孩子满林子跑,那是幸福的图景。
倘若靛娘不走,我还可以一直这样看着她,即使我知道,她并不属于我。
可这只是倘若,倘若是没有结果的假设。
那片枯黄的枫叶被利剑刺中,随着叶子的破碎,所有的倘若都碎了。
在听说江北川的死讯后,靛娘却很安静,这种安静于我却是胆战心惊。
我知道她的心很痛,知道那种难以言说的痛。因为,靛娘,我们都一样啊!
靛娘失去江北川的时候,我知道我将失去靛娘。
她站在我的面前,肩上背着包袱,手拿一把长剑,对着那座青翠的竹楼说,“江北川,我要走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我要活好久好久,只要靛娘的记忆不死,江北川就永远活着。”
说完,她仰头抑住想要决堤的泪,转身走了,走得很决绝,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那天,天空湛蓝,鸟儿成群飞过,日光倾洒下来,将她走过的路照得灿烂。
那是我心里的痛,痛着痛着,许多年过去了,回首时才发现,岁月它曾带走了那么多。
此去经年,有人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他,且问君,何时思念开成花,引迷路的人回家?
2.她摘下帽子,望着枫林微笑的样子让我永生难忘
犹记二十七年前的靛娘,不过二十岁光景,皮肤白皙,脸蛋圆润,笑时嘴角还有一双好看的梨涡。她有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一部分用一支簪头镶着墨玉的木制发簪别在脑后,一部分披在肩上。她低头时,总会有缕头发调皮地挣脱簪子的束缚随意披落在额前,直漾起我心湖的层层涟漪。
而二十七年前,我不过是一棵小树苗,生在这百亩枫林之中,其间有小溪穿过,天天叮咚叮咚地唱着歌,溪前有一座竹楼,不知何人何时所建。枫林依傍着一座巍峨险峻的陡崖,崖顶直插云霄。
我们经历了冬的冰雪霜冻、春的百花争艳、夏的烈日炎炎,到了秋天,我们慢慢地将枝叶舒展开,带着火一般的热情绽放,霎时整片枫林如同火海一般,我们虽没有耀世之花,但所呈现的美也很绚烂。
彼时,周王室日渐衰弱,姬氏江山早已是风雨飘摇。与此同时,诸侯力量逐渐膨胀,兼并战争一触即发。
在那种烽火连天的岁月,人们期盼和平。尤其,靛娘自小与父亲游历列国,从战火的硝烟中走过,从横尸遍野的沙场走过,风餐露宿,四海为家。
于是,靛娘决定在此停留几天,稍作休整再起程。
她刚出现的时候,身着墨绿色的衣裙及同色风衣,风衣的帽子遮了她大半张脸,她缓缓走来,裙裾随着脚步而摆动。
即便是我从未见过人,对她也是兴趣寥寥。但是她慢慢摘下帽子,抬头望着百亩枫林微笑的样子却让我永生难忘。
她是一个安静的姑娘,在落叶堆里扒半天,找到一片还算美丽的叶子,把它举过头顶,看太阳照出它的纹路,咧着嘴傻傻地笑。
她每天总是早早地出去,等到夕阳氤氲开红透天空时才回来,背篓里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的药草。
那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始终是一个人?但多年后我明白了孤独的人身上都有故事。譬如,后来的我。
那天,她回来的特别早,扶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他似乎是刚从战场下来,身上的盔甲上沾着斑斑血迹,身上也有多处伤口。靛娘吃力地搀着他,额头和鼻尖密密麻麻的满是汗珠。
他就是江北川,是靛娘的故友,应该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在靛娘悉心照料下,江北川的伤好了大半,偶尔还能出来走走,但都是在靛娘不在的时候。
靛娘在的时候,他总是装出一副伤重下不了地的样子,看着靛娘紧张他的样子偷偷发笑。
靛娘问他,“还要回去吗?”
他说,“要!”一个“要”字铿锵有力。
靛娘无奈地站起身,“等伤好了再走吧!”
那天靛娘回来没看见江北川,她的脸霎时毫无血色,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四处张望,终于忍不住哭了。
此时的江北川悄悄走过来,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贴在她耳朵上轻声说,“是在紧张我吗?”
靛娘霎时红透了一张脸,像极了深秋的枫红,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窘迫的样子。片刻,靛娘缓过神,用胳膊肘使劲抵了他的腰。随着一声惨叫,手被收了回去。
江北川捂着腰气急败坏地说,“丫头,这里有伤!”
靛娘回眸一笑,“你活该!”
可是下一秒她看出情况有些不对,江北川紧皱着眉坐在地上捂着腰呻吟着。
她悔恨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紧张兮兮地跑过去,“江北川,你怎样了?”
江北川抬眼看她时,看到了她头上的簪子,计上心来,他突然伸手环住靛娘的脖子,将她迅速却小心地放倒在地,俯身吻了伊人朱唇,然后他从地上跳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他居高临下洋洋得意地嘲笑她:“突然就不疼了,你说我整日在战场厮杀,身上不知已有多少伤口了,还忍不了这点疼?倒是靛娘你呀,这么紧张我,甚至连基本的防备心都没有了,哈哈!”说完他伸出手,“来,起来吧!”
靛娘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此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红是羞的,白是气的。听到江北川要拉她起来,这才抬起头紧紧握住他的手。
靛娘对他狡黠一笑,手的力度加大,往下狠狠一拽,没成想江北川早猜出了她的鬼主意,顺势将她拉起,靛娘偷鸡不成蚀把米,直接跌入江北川怀中。江北川抱紧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声说,“靛娘啊,我好心帮你,你还算计我哎!”靛娘微笑着伸手回抱了他。
霎时,我就悟出了自己对靛娘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人们口中无可比拟的爱情。
这本是一棵树不会懂的,可是,靛娘,我懂了!
我懂了你带着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江北川回来时惊慌失措的样子;懂了你在昏黄的烛光下一针一线为江北川缝制衣服的身影;懂了你在回来看不见江北川时怕得哭出来的样子……
靛娘,那也叫爱情,是吗?我羡慕你有伸手就能紧紧握住的爱情。
可我呢?我只是一棵树!一棵树,心悦君兮,君不知!
3.天下太平,政治清明,百姓和乐,一生一代一双人
“江北川,你可知如此安宁的环境为何却是荒无人烟?”靛娘蹲下,捡起一片枫叶。
江北川想了想,很严肃地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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