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

我这一辈子

黑糊糊杂文2025-08-21 01:37:53
0岁时,我登台亮相,母亲没有奶水,于是我整天在奶粉中过日子,几个月后,我成了“大头娃娃”,住了几个月的院,第一次听说了一个新鲜词儿:蛋白质。3岁时,听人说:一杯牛奶可以强壮一个民族。牛奶是不能喝了,于
0岁时,我登台亮相,母亲没有奶水,于是我整天在奶粉中过日子,几个月后,我成了“大头娃娃”,住了几个月的院,第一次听说了一个新鲜词儿:蛋白质。
3岁时,听人说:一杯牛奶可以强壮一个民族。牛奶是不能喝了,于是母亲让我改喝“鹿奶”。几个月后,我竟然长出了“结石”,并再次与白大褂结缘,在那儿,我听医生说了个怪怪的名词儿:三聚氰胺。
10岁时,我在学校食堂吃了几片“绿色蔬菜”后,和许多同学一起,又一次与死神握手,白衣天使又对说我说了一个闻所未闻的新词儿:农药残留――敌敌畏。
20岁时,我莫名其妙地长出个大脖子,不得不再次踏进不想去又不得不去的地方,只见医生在体检单上赫然写着:碘缺乏综合症(甲亢)。于是我再次住进医院。在那时,我这个从来都不爱好化学的人,又认识了一个新词儿:氯化钠。
30岁时,我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突然出现头晕、恶心、手脚颤抖、心脏骤停、昏迷不醒,几天后,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老婆责怪我:谁叫你嘴馋,吃那么多猪肉!我才知道我是“瘦肉精”中毒,于是我又认识了一个化学药品――盐酸克仑特罗。
40岁时,我在一次朋友聚会时喝了一杯晶莹剔透的银耳。回到家里,我呼吸急促,全身疼痛,家人急忙将我送到医院,经检查:我因喝了硫磺熏白了的银耳造成呼吸窘迫,肝脏、肾脏严重受损,我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做得庆幸的是,在不惑之年,我的化学水平又提高了一步。
50岁时,久旱的家乡下了一场急时雨,我在欣喜之余突感眼、咽喉、皮肤不适,经诊断:我因家乡的好多黑烟囱排出的毒气患上了结膜炎、咽喉炎、皮炎。这一次,我又认识了一个化学名词儿:酸雨――二氧化硫。
60岁时,我贪杯,喝了几盅某名牌白酒,在半梦半醒之间,我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明,医生告诉我:那个黑心肠的厂家用工业酒精勾兑白酒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于是,我又一次认识了新的化学名词儿:甲醇。
70岁时,我吃了老婆从超市买回的卤肉,又一次在死亡线上挣扎。医生告诉我:卤肉中大量的亚硝酸盐让我患上了癌症。从此,我便终日躺在了床上。那时,我对化学的研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80岁时,我弥留之际,突然收到了国家科学院寄给我的贺信,信中说为表彰我一生以来对化学事业所做出的突出贡献,决定增补我为两院院士,并提名我为当年诺贝尔化学奖候选人,并随信寄来一包含苏丹红的辣椒粉,让我最后一次进行化学试验,我毫不犹豫地全部吞下,终于光荣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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