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乱弹:也谈祢衡的风格
翻翻历史,祢衡也算一个名人了。说起他的风格,那是尽人皆知。一言以蔽之,“狂”字而已。倒也鲜明。在祢衡眼里,天下豪杰都不堪入目。郭嘉荀彧等名震三国的智能之士只配吊丧看门,张辽许褚等勇冠三军的名将只配杀猪
翻翻历史,祢衡也算一个名人了。说起他的风格,那是尽人皆知。一言以蔽之,“狂”字而已。倒也鲜明。在祢衡眼里,天下豪杰都不堪入目。郭嘉荀彧等名震三国的智能之士只配吊丧看门,张辽许褚等勇冠三军的名将只配杀猪屠狗,反正没有一个能行的。难怪他到处用白眼看人。
这么狂傲的人,应该是很有才能的吧?可是细看之时,却又不免大失所望。翻遍历史,不见祢衡为国为民办过一件哪怕是再细小不过的实事,治理过一个小县小郡?没有。策划过什么正常的谋略?没有。放过一次赈救过一次民?没有。难不成是历史也欺负祢衡?他的惊世才能都被抹杀了?
人说“乱世出英雄”,三国这样的乱世,那些不入流的郭嘉荀彧张辽许褚之辈都成了英雄,煌煌大才如祢先生者怎么就埋没了呢?遗憾。
好在祢衡总算留下了一篇大作,叫做《鹦鹉赋》的,奇怪的是无论是中国文学还是中国历史,都居然对他的这一“巨著”置之不理。我也很惭愧,硬着头皮读到大学中文系,可是就没听说过这篇大作。后来忍痛找来看,也更加惶惑,不知道到底是祢衡先生高深莫测,还是我浅陋无知,实在看不出好在哪里。也许将来文学理论发展了,会给先生恢复名誉和待遇的。
话说回来,就算没有才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大不了藏拙就是了嘛。一般人才力低拙大都会选择沉默或低调,所以有“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为箴”的古训。祢衡先生是天生奇人,当然不能等同于区区俗人。所以不管有没有才,那双眼都要白眼向天,那张嘴都要指点江山。给人一种“我什么都没有,可就比所有人有内涵;我什么都不做,但都比所有人做得好”的感染。这气魄,这种风格,千古以来,有谁能及?
那天与同事吃饭,酒足饭饱之后,无聊中偶尔说起人才与脾气,听到一段精彩的话语,说是人可以分为四等:有本事没脾气的人是第一等,因为既能做事又好相处。有本事有脾气的是第二等,虽然脾气大点,不好相处,到底有本事,能做事,还不错。第三等是没本事没脾气的,虽然做不了事,可是也没有脾气,最起码不讨人厌,还能将就。最烂的是第四等,没本事,有脾气。成天做不好个事,偏到处说那个的不是,挑这个的毛病,还自诩为风格。
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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