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厚黑学老师

我的厚黑学老师

签批杂文2025-11-12 03:33:28
这是个人人都要背负背囊的时代,来来往往,匆匆忙忙,没有停歇的脚步,也忘却了我们需要想想。是大家都在为走向成熟而迷惑还是我们具结了生活的伤,或者生活根本没有道理,只是一种人骗另一种人的伎俩,攀爬或者堕落
这是个人人都要背负背囊的时代,来来往往,匆匆忙忙,没有停歇的脚步,也忘却了我们需要想想。是大家都在为走向成熟而迷惑还是我们具结了生活的伤,或者生活根本没有道理,只是一种人骗另一种人的伎俩,攀爬或者堕落,中间不会有供歇息的窝。
在那路灯昏黄的晚上,他骑着辆黑色的单车晃晃悠悠从胡同里出来,嘴里还打着哈欠......
“要不是那张死皮子,最后一把就糊了!”,车轮声夹杂着几声嘟囔。
这就是我的厚黑学老师,叫何源。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馒头理论”,也就是说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馒头,大学教育就是要让人学会分馒头。换句话说就是要学会请人家吃馒头,让人家请你吃馒头,照顾别人吃馒头,有馒头怎么吃,没馒头怎么吃。这是个很管用的教导,因为课本上的理论解决不了左右不能的生活。
每周他需要上很多课,几乎每次课都会有同样的前奏。
“喀喀---”两声咳嗽,小抿一口清茶,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这是专门为骨干开的课,教室里的座位空了一大半,来的人也稀稀拉拉地潵开。
我的乐趣在于观察他的表情,对他讲什么我倒不那么感兴趣。在我的意念中,我会把他贴在一堵白墙上,然后用黄色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去观察他那衰老的表情。当然这是我曾经的想法,我现在是不会那么偏激和暴力。他是个有格调的人,因为他时常换洗衣服,恒久不变的是那份钟情:黄色的棉质夹克上衣,下面是一条浅灰色西裤,遇见特殊场合了还会换上条牛仔裤,脚上始终穿着平头的黑皮鞋,总是左脚先跨进教室,左腋下夹着个金利来牌的黑色公文包。
“这年头夹个好包才像领导!”
他的眼窝很暗,深陷,自然的眼珠就要向外突一点,这个我很明白,当个老师不容易,尤其是当个好老师更不容易。微薄的工资就像解放初黄土地的贫瘠。他的笑容像撕开的棉絮,柔软而又牵连,半掩着那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听说他滴酒不沾,也不抽烟,唯一的嗜好就是搓两圈麻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是他为自己的辩护,在一次偶然的酒醉后,他告诉我们世界是肮脏的茅坑,我们都是长在坑边的草,他说的兴致勃勃,吐沫星子一溅一落,脸蛋被酒精催的通红,晃晃悠悠的站不稳脚步。我很老实,也许爱耍点小聪明,所以我成了他的心腹,也就是同学们俗称的“狗腿子”,他经常会拉拢我们这些骨干的,隔三差五我们会开去吃驴肉火烧,喝驴肉汤,让我记忆记忆犹新的是那里的碗很烫手,汤很烫嘴,需要嘻嘻溜溜的喝。
有些记忆是和电影有关的,有些知识也是和电影有关的。记得《太阳照常升起》迷倒了很多的人,我也迷迷糊糊的写影评:《将拍碎的鸡蛋拾起》,八十分的作品,老师是喜欢我的创意的。这是我跑题的片段,当然,这也并不是毫不相干,比如《罗马帝国》和《大国崛起》是有很多西方的法律思想,当你把你的眼镜扶正就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那些用心筛选过的知识。当然,老师会在轰动的背景音乐下小眯一会,因为会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更大的精力。外边已经下起雪盐斗了,还是那辆车,晃晃悠悠,逛逛当当的,路灯下那瘦小如怵的背影,是会让人心生悲悯的。
“来了吗?”“来了吗?”“来了吗?”“领导来了吗?”,我凑到他耳边,他用清辅音连着问了我几声,“来过了,那时您还没醒!”,他又缓缓舒平身子躺下了,自己剥了根香蕉,塞到了嘴里,小嘴一蠕一蠕的,香蕉就进去了,有些沫还留在嘴角------他往桌上瞟了一眼,我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久,看着他裹着绷带的额头——昨晚上翻进了阴沟里,那车梁都折断了,救护车到得时候,他蜷缩成一团,急促的喘着白气,哀怨声、呻吟声一串一串的。
“能好好歇歇了,你回去让同学们好好看书,有什么问题,等我回去解决!”说罢,他小眯着眼睛躺下了,让我把收音机打开,透过调频吱吱啦啦的电波声,我偷窥到他那满足的姿态——提提被角,嘴角抽动,眉头还有节奏的抖动——显然是有些余下的激动。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是自习的,我们很惬意,因为我们有他承诺的期末成绩,在一个月熄风起的晚上,他抱着他的小笔记本裹着风衣,走进教室,下面的都不言而喻,只有个别同学没听清楚题目,还要不停的追问。
刻苦的读书不等于会有好的成绩,好的成绩不等于奖学金,奖学金不等于好的工作,“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凡是是要去争取的,争取换句话说就是要世故和圆滑,对于“世故”我是一直没能理解它的内涵,在一次瘫软的睡醒后,我突然觉得世故圆滑的头有做“皮条客”的潜质,这里的“皮条客”仅仅有中介的性质,不掺杂颜色。作为老师,他最大的财富就是拥有一大群知识的载体和嗷嗷待哺的嘴,这些嘴都喜欢吃饭和喝酸奶。在那些密集的考试群里,他会帮我们筛选那些有着“将军肚”和领导气质的客户,那些人会穿着朴素,形式低调,不会像我们一样去抱怨教育体制,也不会过分的讨论价格,因为他们比我们懂“知识是无价的”。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掘了人生的第一桶黑金,也毫不吝啬的抽了一小沓来回报师恩。鞍前马后他是很卖力的,要在中间穿针引线还要做技术调停。面对这种场合,我显得稚嫩和无措,最好的策略就是耷拉着头夹菜。那天他是很休闲的,穿着短裤和他那双平头皮鞋,白色的袜子一直提到纠结的小腿肚那里,脸上是有笑意的,他不喝酒,所以主人点了一大瓶纯奶,酒杯和奶瓶就这样叮叮当当的碰了好几次。
“一喝酒我心里就扑通扑通的跳!”我们挤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他对我说,嘴里还溢着一股奶气。
会哭的孩子是有奶吃的,悲号的中年人就是一种悲哀。我亲眼就看到成群的蚂蚁密密匝匝的在大理石板上蠕动,泛着血腥味的大理石板,已经被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是老人那苍老的表情和悲鸣之余流落的泪痕。还有那被强烈撞击洒落的玻璃,楼座很高,很多人用目光数着楼层,也有很多人用红线系在身上祈福。
在老师的带领下,我们成了无情的木偶,把已近嘶哑的老人塞进出租车,把垫跪的被褥塞进出租车,把挣扎出的手臂塞进出租车,对我们迟疑和柔和的动作,他显得暴躁和不满,亲自上去扣紧车门,示意司机开车,那一幕我是茫然的,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未燃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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